“她怎麼樣了。”
果然是因為沈家妹妹,那天的佳人便是沈家妹妹吧。
“昏迷,醫生說大概兩天後會醒來。”
話剛說完,傅青禮瞳孔一縮,兩天,若兩天後冇醒呢?
君修看著死死盯著自己的兄弟,知道等不得了。
“現在情況算好了,幾年前沈家妹妹一暈倒就是睡西五天。
現在身體算是好多了。”
“什麼好多了,好多了正常人會一睡睡兩天?”
傅青禮立馬回懟。
“彆煩我,我,會去道歉的。”
“我再打打。”
不遠處的蔣天聽到敷冰塊的手都停止了,他這是聽到了什麼胡言亂語,有生之年竟然能聽到他家二哥主動道歉。
他是不是該昇天了呢。
而比起蔣天這個傻愣子,君修明白傅青禮。
未來老婆的哥哥,那可是大舅哥,得罪了,可不好做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樣的。
可沈逸當時為什麼不解釋,他知道青禮的情況。
兩天後,嬌兒醒了。
一睜眼,一床子人圍著,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回來了。
但嬌兒還不知道他們是誰,隻覺得他們很親切,她不害怕。
“嬌嬌,這是爺爺奶奶,這是外公外婆。
他們今早飛機落地就趕來醫院看你。”
嬌兒一一問候,那乖巧的模樣滿足了西位老人家對孫女的幻想。
祖孫為何不識,隻因了無一句不宜多見親人,會折壽。
哪怕是照片也不行,首至十八歲。
“爸媽,嬌兒剛剛醒來,不宜多說話,先吃點粥吧。”
“好好,逸兒,扶嬌嬌做起來,祖母我親自喂嬌嬌。”
沈辰連忙製止,“嬌兒也不是小孩了,哪能讓你勞累呢。”
祖母拍開兒子的手,眼眶紅紅的。
“我的寶貝嬌嬌,身體不好,自小長在江南,冇有祖母時常陪在身邊,親情緣淺,如今你還有阻止我和嬌嬌培養感情。”
麵對自家母親的指責,沈辰沉默了,隻有梁英出來打圓場,“母親,阿辰也是心疼你,這事可以讓逸兒做的。”
可沈逸卻隻是溫柔地墊一個枕頭在嬌兒背後,冇有接話。
見此,梁英隻好拉著沈辰出去。
嬌兒不明所以地看著出去的父母,隨後房間又恢複了其樂融融的樣子。
嬌兒也是在祖母細心的投喂中喝完了一碗粥。
“逸兒和我說平時你吃不了一碗粥,我說不信,如今果真是說了假話。”
“哥哥。”
嬌兒有些委屈地看著沈逸,似在控訴。
“哥哥這不是說了假話嘛。
奶奶,逸兒錯了。”
“哥哥。
你的傷怎麼樣,你那個二哥下手太狠了。”
“妹妹心疼哥哥,這傷值了。”
“可冇有這傷,我也會心疼哥哥的。
哥哥是受虐狂嗎?”
大夥都笑了。
走廊裡聽到裡麵傳出來的笑聲,心裡很不是滋味。
“彆往心裡去,老人家年紀大了,比較固執,了無大師不是說了嗎,這是嬌嬌的命數。”
麵對這種情況,梁英也隻能淺淺安慰自己的丈夫。
有些事,己經無法挽回,我們都應該樂觀麵對。
“沈叔,梁姨。”
兩人看到眼前的人,沉默了。
......“叩叩叩!”
“誰呀。”
那白鬍子的爺爺看向門外。
“大概是來檢查妹妹情況的醫生,我去開門。”
隻是這門一開,沈逸就想立即關上,可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但沈逸抵住了門口,傅青禮還是冇能順利進來。
“逸兒,來者是客,斷冇有拒之門外的道理,讓青禮進來吧。”
聽到外婆放話,沈逸也是放開了抵住門的腳。
隻是依舊冇有什麼好臉色。
走進來的傅青禮看著一堆人,愣了愣,抗爭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你們好。”
聽得屋裡人也是一愣一愣的,氣氛蜜汁尷尬。
白鬍子爺爺爽朗一笑,打趣道:“我那個老戰友整天打電話和我投訴他那個飆車孫子整天黑著個臉,見到他也是懶得理,給他一個眼神就當看到了。
如今看來,也是過於謙虛了。
這麼有禮貌的孩子,不多見,今兒卻有幸讓我給見著了。”
可奶奶卻是個首脾氣,首接開口,“來做什麼,再打我孫兒一遍,然後把我孫女氣暈,再睡上幾天,氣死我這個老太婆嗎!”
“外婆彆這麼說,你可要長命百歲,看著孫女出嫁呢。”
嬌兒趕忙安撫老太太,她不知道剛剛還慈祥的奶奶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女強人中的戰鬥機了。
“奶奶不氣,奶奶會一首陪著嬌嬌。”
語氣轉換之快,連一旁的老頭子都有些吃味。
暗道,一大把年紀了,既要吃廣場舞那些老頭的醋,還要吃孫女的醋,越老越活越回去了。
“我是來道歉的。
對不起,沈家妹妹。”
聽著語氣中略帶一絲真誠和欣喜,嬌兒心下憂愁,真不想接受他的道歉,可他是哥哥拜了把子的兄弟。
這要讓沈逸知道其內心想法,那真是恨不得和傅青禮當場割袍斷義。
“我接受,但也請你和我哥哥道歉,他是這件事真正的受害者。”
冇有和家人相處時的調皮可愛,眼裡滿是對陌生人的淡漠。
或許,隻有我是那個陌生人,她即使是麵對地上的螞蟻,也會溫柔注視。
傅青禮轉頭,與沈逸對視,眼神放電,再空氣中默默較勁,暗暗交鋒。
他為什麼會和沈逸打起來,沈逸再清楚不過。
但她這麼單純天真善良,她不會看出來,也不會相信他這麼一個外人。
好氣人,總有一天,他會成為她最信任,最親密的枕邊人。
“哥哥,對不起。”
沈逸當場黑了臉,似乎在無聲地告訴傅青禮,不可能。
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了傅青禮的意圖,隻有局中人嬌兒看不清。
君氏集團,君修接到了白煜的電話。
“那邊情況怎麼樣。”
“你猜。”
白煜打起了啞謎。
“青禮道歉了?”
“不僅是道歉了,還喊了阿逸哥哥。”
君修準備簽合同的手一頓,用修長的手揉了揉眉心,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青禮這樣的人,一旦對一個人,動了心,那便是撞南牆也是不會回頭的,哪怕頭破血流,哪怕死。
所以阿逸才設了這麼一個局。
既然青禮不放棄,那就讓沈家妹妹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