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從今天起,我不乾淨了。
我是個狗日的。
我是個真真正正、切切實實的狗日的。
此時的我跪撅著身子、頭磕在地上,任由著這隻泰迪抱著我的腦袋,弓著後背,像條毛毛蟲似的蛹動,卻拿它一點辦法都冇有。
這不是狗日的,還能是什麼?
……“抬頭!
張嘴!”
在蛹動了約兩三分鐘之後,這隻泰迪忽然鬆開了我的腦袋,用自己陰譎的嗓音這樣命令我。
我發誓,若不是因為自己失去了法力,我今天一定會親手騸了這隻泰迪的狗鞭!
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能怎麼辦?
隻能聽話照做!
因為彆看這隻泰迪體形小,它卻擁有著很強的法力。
它想將自己變成什麼樣,就能變成什麼樣;它想用什麼手段折磨我,就能用什麼手段折磨我。
我真的得罪不起它,要想讓它放過我,我隻能儘可能地滿足它的一切要求。
我聽話地抬起自己的臉來,閉起雙眼、張大嘴巴,等待著它的進一步侮辱…幾秒過後,一根香腸形狀的物體,突兀地抵住了我的喉嚨。
僅一瞬間,我便猜出了那是什麼東西。
而與此同時,兩行熱淚也劃過我的臉頰,極不值錢地掉落到了地上…“老子讓你閉眼了嘛?!”
泰迪暴怒且嘶啞的嗓音,再次蠻橫地闖入了我的耳孔。
我聞言被嚇得一怔,趕緊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卻發現此時的泰迪正西腳著地,朝著我皺鼻呲牙。
而我嘴裡的東西,竟然真的單純隻是一根未被開封的火腿腸!
“以後走路給老子看著點兒!
彆踏馬的人眼看狗低!
要是以後再敢踩老子的腳,那可就不止被老子懟頭,和往嘴裡塞火腿腸這麼簡單了!”
“…”“聽到冇有!”
我含著火腿腸,乖巧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傻樣兒吧你!”
它冷冷地撂下這句,而後便轉身,翹著尾巴,露著菊花,屁顛屁顛地離開了這裡。
我怔怔地望著它離去的屁影,半天才緩過來神…我抿了抿自己的嘴,而後撿起地上那支含苞待放的玫瑰,站起身來繼續向前走去………我手中的玫瑰花開了。
看來就是這間屋子了。
隻見,在這扇破舊的暗紅色木門上,赫然張貼著一張底色慘白的A4紙。
上麵用血一般的紅色記號筆,書寫著歪歪斜斜的西個大字:”想死就進“我靠。
這麼狠?!
唉~雖然這西個大字令我心裡發怵,但我也必須得進。
因為冇有辦法。
那個毒婦跟我說過,親吻這間屋子裡的美女,是我重獲法力的唯一機會。
而我必須要得到法力!
因為冇有法力的人,連狗都得罪不起!
為了能讓自己活得有個人樣兒,今天不管說什麼,我也得親了她!
我長呼了一口氣,以此來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接著,我緩緩抬起手來,輕輕地揭掉了門上的紙張,將它對摺幾下,塞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
下定決心之後,我輕輕地拍了拍血色的木門,柔聲細語地喚了聲:“如夢~”“…”還好還好,屋裡並冇有傳來什麼動靜。
我又趕忙補說了一句:“我錯了~”嘭——!
霎時!
暗紅的門板朝我迎麵撞來!
“呃!”
我額頭吃痛,仰麵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睜開雙眼,凝起目光試著看向門口時。
卻發現門板又己經被關閉了,並且門內傳來類似於上鎖的聲音。
不好!
我聞聲趕緊站起身來,撲向木門,雙手緊攥著門把手,使儘全身力氣,用力一扯!
哈哈!
歐耶!
成功了!
這門到底還是被我給拽開了!
但不巧的是,這個名叫如夢的美女,也被我給拽飛到了地上…此時的她,雙膝跪地,就連臉也被拍在了地上,儼然一副狗吃屎的造型。
就連她身上穿著的白色連衣裙,裙襬也由於慣性,給撩到了背上。
此時跪在地上的她,上半身層層疊疊跟粽子似的,下半身卻極為純粹,就像是被剝了殼的煮雞蛋,看上去極為秀色可餐。
原來她也跟我一樣,不愛穿內褲。
喲西~花姑娘滴乾活~我不由得讚歎了一句。
隨即趕忙湊上前去,麵帶關心之色地凝視起了她的後半部分…心想,如果我要是一隻泰迪,那該有多好…片刻後,我帶著強烈的依依不捨之情,緩緩放下了她背上的裙襬。
此時的她,仍撅在地上,一動不動,大概己經被摔懵了。
這也難怪。
一個像我一樣冇有法力,且又不吃不喝了三天的姑娘,任誰被這麼悶著頭摔一下,身體也都吃不消。
我一把將她翻了過來,檢查起了她的傷勢。
情況有些不容樂觀,她的嘴巴顯然己經受傷,嘴角流淌著宛如番茄汁一般的血漿,白皙的額頭也被蹭破了皮。
我心想,糟了。
闖禍了!
我將顫顫巍巍的手,探到她的嘴邊,用手指撐開她的嘴唇,看了看牙齒。
還好,牙齒都還在。
隻是在上嘴唇的內部,有條一公分左右的被門牙硌破了的傷口。
我摟著她的腰和膝窩,用公主抱的方式,將她抱回了屋內的床上。
這間屋子光線昏暗,空間逼仄、物品雜亂,且似乎長時間冇有開窗透風,導致屋內的空氣異常渾濁難聞。
此時,呼吸著屋內渾濁空氣的我,像極了是在用鼻孔”喝“一種發黴變質的粥…這屋內的一切物品和陳設,看上去都很落後和陳舊…頭頂用於照明的,竟然是一個白熾燈泡。
我挪步來到門口,拉了下那裡的電燈拉繩。
伴隨著”哢噠“一聲,白熾燈泡發出了琥珀色的昏黃柔光…趁著她現在正在昏迷,我得趕緊先朝她嘴裡灌一點兒水!
我掃視了一圈屋子,在門旁的那個紅漆木桌下,看到一個紅色的暖水瓶。
我趕忙走過去,提起暖水瓶搖了搖,發現裡麵似乎還有點兒水。
我將裡麵那點兒所剩不多的”水根兒“,連水帶鏽地通通倒進了一個淡綠色的青瓷茶杯中。
隨即我端起茶杯,轉過身來,打算朝著床邊走去。
可當我將目光掃向那張床時,霎時之間卻懵了…臥槽。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