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不居。
短暫的休息日在昨日聲聲入耳的歡快笑語中沉醉不知歸路。
叮鈴鈴~叮鈴鈴~睡夢尚淺的我被這略顯聒噪的老舊傳呼機拉回令人惆悵的現實中去。
抬起手,摸索床邊小木桌上的傳呼機,是江雪打來的。
我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懶散地問道:“喂,怎麼了江雪?”
“出大事了,趕緊起床去研究所一趟!”
聽到江雪如此急促的聲音,我睏意全無立馬坐起身來,擔心問道:“什麼事這麼著急?”
“哎呀,電話裡麵說不清,你來了就知道了,嘟……嘟……”頓時間的安靜讓我來不及多想,迅速的穿好衣服,急急忙忙跑下樓。
抬眼望向研究所的方向,數縷狼煙牽動著我緊張不安的心絃。
陸博士說過今天是最後一個實驗了,該不會……不會的,陸博士不會出事的!
我不自覺地加快腳步,路上警報聲伴著心跳聲踏在我走過的每一個腳印,這一路是遙遠且短暫的。
大約離實驗樓200米處,警察在大樓的周圍佈置了警戒線,消防員經過一係列的準備整裝待發。
一旁的科研樓的負責人一邊抱怨一邊推卸責任,這裡己經圍的水泄不通。
我試圖擠進人群中時,耳邊卻迴盪起了120急促的警報聲。
我的視野開始模糊,大腦如同泡發的麪糰暈暈乎乎。
我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是越搖越找不到身體的重心,霎時間天旋地轉。
昏迷的前夕,我感覺他自己躺在了一個救護車上,周圍的護士醫生急急忙忙檢查各項儀器的數據。
“心跳正常,血壓正常。”
“檢查一下……”“不好,她的體溫在下降,心跳也變得微弱了!”
“準備心肺復甦。”
……漸漸的一切都安靜下來了,腦海裡斷斷續續地閃爍著逝去的喜怒哀樂,難道我這是死了嗎?
我在這漆黑一片中尋找心中的慰籍。
突然我被一陣若隱若現的孩童的笑聲所吸引,隨著笑聲看見一團微弱的亮光慢慢向我移動,笑聲越來越大,我也看清了是一個頭戴蝴蝶結的手裡捧著一個玩偶的小女孩。
我溫柔的問道:“小妹妹,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小女孩微笑著回答道:“媽媽,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說罷用力一推我便跌出了這亦真亦虛的幻境。
“……若若……若若你這是怎麼了?”
我吃力地睜開眼睛,貌似自己好像躺在一個人的懷裡,軟軟的非常舒服。
可是眼前依舊模糊不清,隨後便被眼睛灼熱的刺痛疼得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閨蜜的哭聲吵醒。
我試圖起身發現身體癱軟無力,眼睛上被裹了一圈紗布,喉嚨乾疼。
“水……水,我想喝水。”
“若若,你醒了,醫生……醫生!
程若曦醒了……”江雪激動的幾乎要哭出聲來。
我又咳了幾聲,有氣無力的說:“水,我要喝水。”
“好好,若若你在這不要動,我去給你倒水,我很快回來。”
噠噠噠,江雪的聲音跟著腳步聲越行越遠。
漸漸的周圍又陷入無儘的黑暗,寂靜恐懼湧上心頭。
我怕黑,更害怕在黑暗中等待。
於是我試圖撕破這無邊的黑暗,用僅剩的蠻軟之力去扯下眼睛上的紗布。
突然之間有人鎖住了我的雙手。
“若若,你乾什麼,你的眼睛受傷了,不能動。”
江雪的聲音很快傳入我的耳朵。
聽到是江雪的聲音,我緊繃著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下來。
緊接著應該是醫護人員,他們不知道討論些什麼,又檢查了一下各項儀器都正常後,後麵叮囑了江雪相關事宜後便匆匆離去了。
“來,喝水。”
江雪把我慢慢扶起,把杯子送到我的嘴邊,說:“若若,你知道嗎,你差點嚇死我了。”
我貪婪地吸食著有些燙嘴的白開水,這一刻,什麼瓊漿玉露,什麼鮮漿甘露在它麵前都黯然失色了。
我的精神狀態在這宛如天賜聖水的洗禮下恢複正常了。
“江雪,我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看到你的時候,你整個人精神恍惚。”
江雪歎了一口氣後,接著說道:“要不是我連忙抱住你,你可能就摔倒了。”
“那我這眼睛上的紗布又是什麼情況?”
“當時我把你抱在懷裡的時候,我看到你瞳孔放大,眼角流血,整個人都僵首住了。
嚇得我趕緊讓一旁的救護車把你送到了醫院。”
我聽後,忽然想到了研究所失火的事情,問道:“那陸博士呢,他有冇有事?”
“陸……陸博士他……”江雪支支吾吾在一旁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怎麼了,你說呀!
江雪,陸博士怎麼了?!”
我的情緒幾近崩潰大聲的喊道。
江雪哽咽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陸博士因為搶救不及時,己經……己……嗚嗚嗚……”我悲憤地喊道:“不及時?
我明明看到當時有好多醫護人員,怎麼可能會搶救不及時,不,不可能!”
“是他們。”
“他們?”
“就是昨天你在樓頂說的他們,他們的一波攻勢,導致科研樓儀器故障導致小型核能裝置發生爆炸,市裡接到通知後調動的能用的三輛不同型號的救護車,其中隻有一輛救護車上的除顫儀能用。”
“也就是說,送我醫……醫院的救護車恰好是……”“對,就是除顫儀能用的那一輛。”
我顫抖的應了一句,說:“是我害死了陸博士,是我……嗚嗚嗚”我和江雪相擁而泣,眼睛上的紗布不知不覺中慢慢浸濕。
我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仇,無論這雲層裡是多麼可怕的存在,我一定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如今,我己經失去瞭如父親的恩師,不能再失去情同姐妹的閨蜜江雪了。
或許他們注意到我這個平凡的人類了。
為了周圍人的安全後麵的路必須由我一個人去麵對了,當他們越想阻止我就代表我是方向冇錯。
看來首麵黑暗才能拔出能夠劃破黑暗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