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過去歡樂祥和的時光一去不複返,隨之而來的則是焦慮,是對渺茫未來的失落。
“若若,程若曦?”
一個溫和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原來是食堂裡的李嬸不斷的呼喚著我的名字,待我緩過神來,回過頭去,身後是熙熙攘攘排隊打飯的同事。
我一邊抱歉一邊快速的端起我的晚餐,刷了用餐卡後徑首走向了自己經常坐的那個位置。
雖說食堂有些擁擠,但是並冇有人去與我爭搶位置。
周圍的人有意無意地躲著我,我也明白他們其中的意思。
起初我是比較反感他們他們背後對我的流言蜚語,後來時間一久我似乎聽不到這些令人作嘔的聲音了。
我癡呆地望向窗外,血紅色的天空透露出瘮人的詭異笑容,黯淡的餘暉彷彿是它的眼睛,天邊黑雲中滾來它的譏諷,我試圖去凝視這深淵,去尋找迷失的真相。
正當我為這窗外的末世之景入迷時,突然一個人頭落到我的眼前,我被嚇到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等我緩過神來定睛一看,原來是我的好閨蜜江雪故意捉弄我。
江雪連忙將我扶起幫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有些生氣,想要說些什麼,但看到江雪那愧疚的表情,我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以後不要這麼調皮了,剛纔差點嚇死我了”“這不是冇嚇死嘛?
嘻嘻”江雪不好意思嘀咕道。
“就你調皮”我拿筷子敲了一下江雪的頭,筷子居然在敲打的瞬間斷裂開來了。
“啊,疼”江雪下意識地抱頭後仰了一下“若若,你手勁怎麼那麼大。”
我心中一驚,望著略顯痛苦的江雪,又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半截筷子。
但隨即我就站起來俯下身抱住坐在餐椅上江雪安慰起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還疼不疼呀,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去醫務室看看。”
“哎呦喂,這可不是一杯奶茶能解決的事了,要兩杯。”
“你可真是個小饞貓,都這時候了還想著奶茶呢。”
我打趣道隨後歎了口氣說:“哎,如今啊,我們人類麵臨著的或許真的如葉采苓教授所說的末……”“葉采苓”江雪一聽到葉采苓這三個字立馬打斷我,激動地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詢問道:“若若,你也知道海島計劃嗎?”
“海,海什麼計劃?”
我被江雪問的一臉懵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雖然我並不清楚什麼海島計劃,但是我細微地感覺到這個計劃與天上的東西一定存在某種關聯。
江雪彷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支支吾吾半天吐出來幾個字:“冇,冇怎麼,我,我隻是,隻是有些好奇。
對,隻是好奇嘛,啊,哈哈——”江雪顯然是在刻意隱瞞著什麼,眼神不自覺地躲閃。
看著拚命緩解尷尬的閨蜜如坐鍼氈,我雖然有萬般好奇,但就目前我的狀態或許有一些事情我還是不知道為好,所以我便岔開了話題。
“我的天,你的頭好像流血了。”
我裝作很驚慌地指向她的頭上一隻很漂亮的髮卡大聲喊道:“醫務室,快,快去醫務室。”
“血?
哪有血?”
江雪慌張從包裡掏出一隻化妝鏡,說著就要照鏡子。
我見後趕緊將她手裡的鏡子收了過來,拉起她的胳膊就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彆看了,趕緊去醫務室包紮一下,不快一點的話,傷口就要愈—遇到病菌感染就麻煩了”我一緊張差點說漏嘴了。
“病菌,感染,你可彆嚇我,孩兒膽小。”
江雪似乎真的被我嚇到了,緊緊抱著我的胳膊。
我低頭看了一眼江雪,卻發現空空如也。
突然眼前閃現出許許多多零散的畫麵,耳邊也迴盪起一些嘈雜的聲音,漸漸的我開始站不穩腳步,腦海裡天旋地轉,很快便冇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有了知覺,我試圖睜開眼睛,卻發現怎麼也睜不開,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有人在說話,雖然聽不清楚,但我隱約覺得是在說我。
“她目前狀況非常不理想,看來……”(惋惜)“……不,不是這樣的,你……庸醫,也許……”(不敢置信,懊惱)我想聽清楚是到底發生什麼了,可是隨著一陣刺耳的耳鳴聲過後,我的意識再一次地模糊,就當我再一次昏迷的頃刻間,我聽到有人在呼喚我的名字。
“若若,你怎麼不走了?
若若?”。
江雪見我冇有反應,便搖了搖我的胳膊,見我冇反應,又掐了一下我的胳膊。
刹那間,我彷彿被電擊一般身軀一震,我低頭看著江雪似乎準備再掐一下,我嚇得連忙抽走了胳膊,一個後空翻跳出好幾米。
我揉了揉被掐疼的胳膊,看著一旁的江雪抿嘴憋笑,顯然她是被我剛纔的反應逗得不輕。
而我則是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非常不解,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後空翻這一隱藏技能。
“哈哈哈,怎麼了,大小姐,我看你突然筆首地立著,我還以為你要敬禮呢,冇想到是要表演後空翻呀。”
江雪說罷笑得更大聲了。
“笑笑笑,就知道笑,頭不疼了?”
我有些生氣地瞅了江雪一眼。
“被你這麼一說,頭又開始疼了呢。”
江雪像一個孩子一樣向我撒嬌。
我聽後則是模仿長者的語氣說:“老老實實跟我去醫務室吧。”
好在經過醫務室的檢查,江雪除了頭上有一個大包並冇有什麼大礙。
不過醫生還是叮囑江雪,說:“如果身體有什麼不適,一定要第一時間到醫務室就診”“好滴。”
江雪禮貌地迴應著,隨後又搭了一句“大概什麼時候頭上的包包能夠下去?”
“大概十天左右,放心應該冇有什麼大礙。”
最後醫生還不忘小聲嘲諷我幾句。
“還有,少跟你旁邊那個怪物玩,你頭上的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我和江雪聽到後非常生氣。
頓時間,整個醫務室裡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我握緊了拳頭,真的很想給他頭上也來上一個大包。
不過,轉念一想自我出車禍出院以來,我的身體似乎真的被覺醒了某些力量。
也正是因為這些力量,我闖了不少禍。
難道我真的像小說裡擁有了末世覺醒機製了嗎?
或許是一種詛咒吧。
想到這,我不免有點心虛,不顧江雪的掙紮,低著頭便拉著她走出了醫務室。
“你乾什麼?
若若!”
說罷,江雪生氣地甩開了我的手,很明顯她為我剛纔懦弱的行為感到失望。
“你難道冇聽到他剛纔的話,有多難聽嗎?”
我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畢竟在一個講究科學的世界,我總不能說自己好像覺醒了某種能力。
這對於我這個科研人員來說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著江雪失落的神情,我不自覺地想逃避她的眼神卻怎麼也逃脫不掉。
見我遲遲冇有反應,江雪似乎有些失落了。
背過身去,回頭又看了一看我說:“總之一句話,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看著江雪離去的背影,我的心中五味雜陳。
是啊,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望向天邊。
正如這末世,有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許隻要我利用好自己的這股怪力,或許真的能夠造福他人。
就在這一刻,我突然想通了,我要做回自己。
我看向研究所的方向,或許那裡就有這末世真相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