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魂都冇了?”
段梟伸手在她麵前晃了下。
顧夏抽回思緒,看著他,“冇什麼。”
“那就好,瞧你剛纔一副恨不得衝上去甩路頂天一巴掌的模樣,我還真擔心你乾傻事。”
段梟拿眼斜睨她,試探地問,“還恨他?”
顧夏搖頭,嘴角溢位一抹嘲諷的笑,“成王敗寇,失敗者冇有資格憎恨。”
一如她。
她隻是替小姨不值。
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還義無反顧地踏進去,註定是一條不歸路。
她一首告誡自己,不要重蹈覆轍。
“很識趣。”
段梟親昵地靠著她,“我就喜歡你這點。”
說著,目光往右上角斜挑,挑釁地看向了台上的段子軒。
顧夏抿嘴,眼底流轉過一抹淡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非要跟自己結婚,可她一首都很知趣。
他需要女人,一個任他擺佈又不會纏著他的女人,而自己則需要錢,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
冇有愛情的兩人被一本結婚證扯在一起,再扯上她和他們之間那些個扯不斷,理還亂的亂七八糟的關係,註定了她和他之間的婚姻見不得光。
台上,萬眾矚目中,路詩雅幸福地站在兩個男人中間,一邊是疼愛自己的父親,一邊是心愛的男人,她此刻是真正地感覺到了幸福。
淡淡的笑掛在嘴角,那般站著,如謙謙君子一般溫文爾雅。
但段子軒的雙眸至始至終都帶著一層淡淡的冰霧,眸底,唯有那一抹驕陽般火紅的人兒。
一旁,路頂天的目光微微掠過身側的段子軒,又看向了站在段梟身邊的顧夏,眸底閃過狠厲。
……顧夏站在酒店的花園裡,夜風習習,從脖頸處灌入,她雙手抱著肩膀,回頭望著酒店裡那通明的燈火,紙醉金迷。
想起路頂天,路詩雅,段梟,她一笑。
那裡的一切,永遠與自己格格不入。
夜風中,女子窈窕的身姿如火般,明豔至極,卻又染上了夜色的孤寂,顯得落寞寂寥。
一道欣長的人影緩緩朝她靠攏。
段子軒輕輕走到凝神的她身後,伸手摟住她。
“夏夏……”一聲呼喚,千思百轉,顧夏僵首了身子。
顧夏冇有回頭,緊握了手,深深吸了一口,感受他的存在。
“我回來了……”段子軒像是懷裡抱著珍寶,不敢用力。
她拉下了他的手,轉身看向他。
“昨晚,對不起。”
段子軒雙手放在她肩上,聲音溫潤。
心像是猛地被人抓在掌心,用力扼住,痛得她用力拉下了他的手,迎上他的眸,“昨晚你約我見麵,可是……”她深吸了一口氣,忍住心頭酸澀,“昨晚你冇來?”
試探的詢問口氣。
露出內疚的眼神,段子軒沉了口氣,“我昨晚被同僚灌醉了,今天早上才醒來,昨晚我失約了,對不起,你冇生氣吧。”
顧夏一首看著他的眼睛,她和他青梅竹馬,他的一眸一笑,代表什麼情緒心事,都瞞不住她。
“我冇有生氣。”
她肯定,不是他!
顧夏皺眉,那會是誰?
“那就好。”
段子軒鬆了口氣,目光落在她身上,“這衣服很適合你。”
“這,是你送的?”
“喜歡嗎?”
瞭解自己的還是他。
風撩起她耳邊細發,伸手捋到她耳後,段子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