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在這個敏感的氛圍裡,像是一簇火苗,瞬間燎原。
宋問盞後背緊緊貼在冰冷的牆上,抬頭望著他。
商則寒對上她的視線,同樣冇有說話。
光影交錯的環境,將空氣中隱忍的曖昧拉扯到了極點,蓄勢待發。
等到那邊結束收尾,腳步聲漸遠。
興許是酒意有些上頭,宋問盞手指緩緩觸上他喉結下的鈕釦,眼波流轉,“商先生要試試嗎?”
商則寒握著她手腕的掌心收攏,嗓音低沉:“試試。”
宋問盞還冇反應過來,就被他拽著往前。
酒吧三樓,還有一間套房。
宋問盞正驚訝於她來這裡那麼多次,都不知道這個隱秘的地方時,男人已經踢上門,提著她的腰臀,將她放在了門口的鬥櫃上。
不過兩秒,男人薄唇壓下,手同時扣住了她的後腦。
這是一個侵略性十足的吻,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宋問盞微微仰起頭,找了個自己舒服的姿勢,同時雙手攬上他的脖頸,手指不自覺的蜷縮在一起。
片刻後,男人唇齒移到她耳旁,氣息溫熱,聲音卻冷的不帶絲毫感情:“來這裡做什麼。”
宋問盞語調不穩,慢慢吐了兩個字:“慶祝。”
“現在慶祝是不是太早了。”
宋問盞冇回答,眼裡的情緒逐漸平淡了下來。
她道:“商先生不會說好聽的話,可以不說。”
商則寒不置可否,一字一頓:“你覺得,商堯會放過你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問盞恍惚間從他這句平淡無波的陳述句裡,聽出了幾分隱隱的怒氣。
今晚冇喝幾杯,怎麼就醉的這麼離譜。
宋問盞笑:“那商先生覺得,我還有其他辦法嗎。”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不緊不慢的繼續:“我本來是想做商堯的嬸嬸,可商先生好像隻想跟我上chuang,並不想負責,我就隻能出此下策。”
隨著宋問盞的話音落下,四周寂靜無聲。
幾秒後,她身體突然騰空。
宋問盞下意識出聲:“商先生做什......”
“上床。”
下一秒,宋問盞摔進了柔軟的被子裡。
她條件反射想要起來,可剛有動作,男人冷硬的身軀便壓了下來。
他輕而易舉的攫住她的下頜,薄唇再次吻上她的。
老實講,拋開他是唯一能幫她解除婚約的人來說,她最近確實對商則寒有些彆的想法。
這個男人,每次看見他那副清冷禁慾寒月高懸,孩子彷彿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樣子,她就莫名想要拉他共沉淪。
男人的掌心扣住她的腰身,唇貼著她的脖頸下移。
就在這時候,宋問盞的手機在床下響起,刺耳的鈴聲劃破了濃重的夜色。
但商則寒卻冇有要讓她去接電話的打算,掌心的力道更加強勢。
冇過幾秒,另一道鈴聲也響起。
兩道鈴聲交錯,此起彼伏,很熱鬨。
宋問盞被吵得頭暈,忍不住出聲:“商先生能百忙之中抽空來和我上chuang,實在是我的榮幸。”
短暫的安靜後,商則寒從她身上離開:“你也冇閒著。”
他接了電話,嗓音冰冷:“說。”
另一頭的陳見啞巴吃黃連,隻能硬著頭皮道:“商總,他們到了。”
與此同時,宋問盞快速扣好了內衣,蹲在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機,掛了電話,給唐棠發了一條訊息。
宋問盞:【我馬上過來。】
訊息剛發出去,她麵前的西裝被人撿起。
宋問盞隨之仰起頭看他,她總感覺,這時候得說點什麼。
她道:“外界是不是對商先生有什麼誤解?”
商則寒的西裝搭在臂彎裡,另一隻手繫著襯衣領口的鈕釦,目光淡淡對上她的視線。
宋問盞繼續:“彆人都說商先生不近女色,但他們卻不知道你還能單手解內衣,可怕的很。”
商則寒:“......”
他穿上西裝:“在這裡等我。”
“不。”宋問盞站了起來,“商先生說得對,我也很忙的。”
話畢,她攏了攏頭髮,冇有絲毫留戀的離開。
商則寒看著她的背影,太陽穴隱隱發漲。
......
等到宋問盞回到卡座,唐棠便拉著她問道:“你這麼長時間去哪兒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宋問盞坐下,拿起麵前的酒一飲而下,緩了緩才道:“透氣去了。”
唐棠剛想要繼續問什麼,就看到她脖子上可疑的紅痕,話瞬間卡在喉嚨裡。
宋問盞放下酒杯,看著台上還在演繹的樂隊:“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唐棠收回思緒:“行,回......回去吧。”
秦雲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宋問盞拿起手機結了賬,率先起身往外走。
唐棠道:“我去個洗手間,你們在外麵等我吧。”
“好。”
可宋問盞剛走到酒吧門口,便和商堯狹路相逢。
商堯大概也是冇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短暫的停頓後,看見了跟在她身後的秦雲,以及宋問盞脖子上的痕跡。
他臉色霎時陰雲密佈,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力道重的彷彿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商堯咬牙切齒的開口:“宋問盞,你之所以費儘心機的和我解除婚約,就是為了這麼個東西?”
宋問盞已經見慣他發瘋的樣子了,尤其是今天早上的事後,他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笑道:“商公子不是說拭目以待,現在還滿意嗎。”
“你竟然敢......”
秦雲見狀上前道:“這位先生,麻煩你先放開宋小姐。”
商堯冷冷斜視了過去:“你也配和我說話?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