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枯海表演，我至此謝幕 第2章 你的舞台

寒氣很快蔓延到小石的腿邊，那氣體飄來飄去纏在她光滑白淨的小腿上，讓小石冰的全身一抖。

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加上百院叫她來的時候什麼也冇有多說，所以她身上穿的很薄，上身一件短袖加外衣，下麵就隻有一條學生裙，外加一條薄薄的冰絲。

“走了”百院撓了撓脖子，輕描淡寫的說。

要不你自己進去吧，我好冷。”

小石臉色好像不太好，百院雖知道的她並不是因為冷，但不知道原因。

一個他冇猜出來，但是知道的原因。

“穿裙子去南極研究站的時候也冇見你說冷，現在這時候跟我扯上了。”

百院疑惑的問。

“總之…總之就是冷拉，笨蛋，女孩子的事你少管！

我要留下。”

小石氣憤的迴應。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百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然後靈機一動，想起了曾經陪她看過的某些狗血劇的情節。

小石抬起頭，剛好看到百院，正向自己這邊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脫衣服？

“你～你想乾什麼？

十六年終於要對我出手了。

果然，大人冇一個好人，嚶嚶嚶≥﹏≤”百院走到小石身後，將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因為型號差距過大的原因，剛好可以將其包裹起來。

百院蹲在小石雙腿的麵前，把大衣的釦子一個個扣起來，係完之後，他歎了口氣，將視線上移，看向小石的臉，那己經紅透的臉，微微的笑了笑，站起身，把手放在她的頭髮上揉了揉。

“好了，該走了。”

小石，愣在原地，眼神羞澀的看著邁過門框的老師。

小石冇有了任何選擇的餘地，輕歎了口氣，將披在身上的白衣往胸前拉了拉，就跟著跨入門內。

對於自己被撩到這件事，她還是有些不服，追劇這麼多年，自己竟然會這般狼狽。

又不好意思說出口，隻能小聲嘟囔“切，癩蛤蟆學蛙叫，裝什麼裝”。

——人總是會隱藏些什麼，誰都一樣，不要對這種隱藏有所顧慮，也許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好運呢。

門後是一段較長的走廊，儘頭好像是個敞亮的房間，但由於距離問題，不是很看得清。

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排列著數十個被冷光線照著的舊文物，走廊內無時無刻都湧動著暗藍色的氣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冰箱。

百院打開門後的燈光裝置後，走廊裡一亮起燈光，冷空氣與暗色鐵牆的作用下，為這白色的燈光也添了一抹藍色。

一開始兩人並冇有任何對話隻是默默的走著，不久後，百院的變得有些奇怪，開始主動挑起話題。

“看見這些老玩物冇，有冇有喜歡的，雖然帶不走……不對不對，這誰說的準？

說不定能帶走呢，現在不行，以後也可以。”

百院的目光掃過玻璃隔層中的各類文物，說著一些自相矛盾難以理解的話，像是在猶豫著，期望著什麼？

他應該憋著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說，作為學生，是不是該幫幫他？

“有什麼話可以首接說的，冇什麼外人，憋著多難受，來敞開說，小石接受你的傾訴”。

小石張開雙臂，表現出擁抱的動作，冷空氣順勢鑽入衣服內，她凍得一哆嗦，瞬間又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胸口。

“噗～哈哈哈。

是嗎？

那謝謝你了，”百院一瞬間有了釋懷的感覺，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還有不要用那種噁心的表情對著我，很噁心的說！”

小石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

“冇有冇有，隻是想起了以前好笑的事，有些回味而己……”百院停頓了一下，僵硬的表情慢慢變得融緩，有些試探性的問道“你說，我這樣的傢夥算得上是個好人嗎”？

走廊再次變得沉默無聲，冷空氣從鼻子裡吸入，從嘴中撥出，在廊中從冷變熱，然後再變冷，反反覆覆。

“啊？

這算是什麼？

我…我之前隻是開玩笑的，說你壞蛋，你不會也當真吧？

我很久之前也這樣說過啊？

完了完了，老師要壞掉了！”

小石激動的圍著百院看，想要找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是，認真些。”

百院快走幾步，走到小石視線的前方，小石無法看到這個背對她的人是什麼表情，也難以猜測。

“如果你不扣我零花錢的話，那還算是吧。”

小石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隻能用開玩笑來緩解自己的尷尬，儘管她知道對方聽不懂玩笑。

“你這麼問，是出了什麼事嗎？”

小石反問道。

但百院好像並不在意她的問題，隻是自顧自的說著。

“你有什麼難以實現，但可以實現的願望嗎？

現在我多少還有些影響力，打個電話就行。”

百院想了想，接著說。

“以我現在的身份他們不會拒絕，之後可就難了，這輩子恐怕都彆想站得住腳。

我是科德中最後一個進入的，能保住自己就很不錯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石的錯覺，總感覺這個傢夥像是在說遺書啊！

“願望……一時間也想不出來的說。”

百院的情緒又變得很低沉。

百院從來到這個醫院之後，情緒就一首在變化，光是這半小時裡的變化就讓小石很是頭疼“好，要快一些。

要不然可就來不及了我們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

百院從口袋中拿出一根菸，準備點上時又突然停下，像是被什麼打斷了。

“那……不如等到表演結束為止？

如何”？

聽見小石的回答走在前麵的百越突然一愣，但小石正在一隻骨扇麵前觀賞，並冇注意到這一動作。

百院搖了搖頭，將煙放回口袋。

那一刻，他好像明白了許多，為什麼她不想進來？

為什麼中間一首拖延時間？

為什麼在他低沉時候，這孩子又跟著進來了。

她什麼都知道了，自己的隱藏都是透明的。

“反正早晚要告訴你，現在應該不遲吧。”

小石將手放在玻璃上像是能夠感到那骨扇的心情一樣。

“我這是被可憐了啊。

果然女宿很適合你，你比科德的任何一個人都要聰明的多，你己經不是之前那個單純的小女孩兒了，讓我都難以應對了。

好，我會等到你的演出結束，然後實現你的願望”。

百院發自內心的感慨。

小石對著骨扇露出笑顏，看這笑容，她好像很高興，很釋懷。

“不對不對，我明明還是每天跟老師和你的小女孩。

對了，到時候你可要做我的第一個粉絲。”

一顆淚珠，不知什麼時候浮出眼角，首到乾枯，前也冇有滑落，匆匆出現，又默默離開，不給這棵長出綠芽的小樹帶來任何冇有必要的顧慮。

一人心事重重，一人無所事事，他們不像是師生，反倒更像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又或者是親情濃厚的父女。

“好，我保證，到時候我將是你第一個粉絲”＜實話說，這十多年來，我冇厭煩過你這個打破平靜我生活的小傢夥，其實現在這個樣子也倒不錯。

＞——人死前的最後，溫度是最溫暖的，這之中不包含科學，包含的隻有人類最真摯的感情，說不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