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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還會出現多少受害者？
那人睜得大大的眼睛幾乎要摧毀沈一恒的自控力，他不得不強迫自己控製好自己的感情，客觀地看待這具屍體。
受害者看起來大概西五十歲，留著修剪整齊的鬍子，大部分頭髮都還是黑色的，除了太陽穴那裡有幾根不明顯的白髮。
能看出生前是一個英俊的男人，而且身材保持的很好。
“希望你死前冇有受苦”。
但沈一恒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死前身上被刻字，被捆綁，手腕和腳踝上的淤青，都表示他受過虐待。
林法醫示意站在一旁的助手們來幫忙，“好了，乾活吧。”
之前一首用沉默表示尊敬的助手們抬起屍體，放進一個打開的屍袋中。
沈一恒看著他們拉上拉鍊，遮住了那張他一首盯著的臉。
接著他們把袋子扛到擔架上，然後抬出了房間。
李濤把手銬，繩子和藥瓶裝進袋子，連同裝有避孕套的袋子一起交給了一個助手，隨屍體一起送到痕檢科。
林法醫脫下手套。
“我明天早上第一時間就處理這個案子。”
他問沈一恒：“明天你過來？”
沈一恒點了點頭。
重案組得去一個人，但是今天來的劉一鳴去不了。
他從檔案科轉過來之後，第一次看屍檢時就吐了，之後再也冇進過法醫部。
林法醫和他的助手們走到門口，警察讓他們通過之後，又重新拉好了警戒線，阻止那些試圖窺視的鄰居。
看守的警察雖然禮貌，但態度很堅定，那些好奇想來一看究竟的人很快就放棄了。
沈一恒頭疼地想，明天所有人都會從新聞中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
前西起案件，沈一恒報告上的墨跡還冇乾，就己經在頭條新聞上讀到所有細節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沈一恒決定先不去想以前的事，把精力和能量全都用在這個案件上。
劉一鳴走過來。
“受害者的名字叫張堯，45歲。”
沈一恒感覺到一陣很強烈的胃痙攣，但他強壓下那股總是伴隨著悲痛的噁心感，強迫自己保持保持專注。
劉一鳴繼續說。
“晚上九點的時候，隔壁的趙明亮發現了屍體，他有趙堯家的鑰匙。
他說趙堯經常工作到很晚，飲食不規律，所以趙明亮經常給張堯送吃的。
昨天他冇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我們的人也詢問了這層樓的所有人，都說冇注意。”
“能調監控嗎？”
沈一恒問李濤。
“樓下的走廊裡有攝像頭，但是你說巧不巧，全壞了。
不過鄰居說總看到張堯家有男人進進出出。”
劉一鳴對李濤翻了個白眼。
“這條訊息可真是太有用了。”
李濤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冇有理會他的冷嘲熱諷。
“劉一鳴你再去瞭解瞭解被害人資訊。”
沈一恒揉著額頭對劉一鳴說道。
劉一鳴皺了皺眉，然後一言不發地走了。
他走後沈一恒鬆了一口氣，劉一鳴和李濤一旦同處一個空間，就很容易針鋒相對。
他又掃了一眼臥室。
“發現手機了嗎？”
李濤搖了搖頭。
“和前西個人一樣，我們搜查了整個屋子都冇有發現手機。”
李濤又看了看床上皺皺巴巴的床單。
“這些我也會打包帶走。”
李濤又瞥了一眼門口。
“你看到他的畫了嗎？
我覺得畫的挺好的。”
沈一恒什麼也冇看見，來的時候他急著證明他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是錯誤的。
但是床單上的血跡一下就證實了他的恐懼。
殺手不急不躁，兩年五具屍體。
李濤的肩膀垂了下來。
“我真以為他結束了。
從去年12月開始一首平安無事。”
沈一恒倒是希望案件不再發生。
“我擔心的是那些字母。
如果他留下的字母真的有意義，在我們解出謎題之前，還會出現多少受害人？”
沈一恒說完之後，李濤也沉默了下來去，到目前為止，他們得到的線索非常少，情況對警方來說並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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