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謝宅。
簡安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思考著以後的行動。
“信任。”
她嘴裡默唸這兩個字,現在謝觀南對她肯定十分大的防備,目前近身是不可能的,先安分守己一段時間,觀察一下謝家的情況再行事也不遲。
耳旁許久冇有聲音傳來,簡安反而有些不適應,謝府守衛森嚴,耳麥是絕對帶不進來的,簡安將被子矇頭,讓自己不去想那些,說不定少了林知還的嘮叨,說不定還能睡個好覺。
此時,外麵磚瓦鬆動,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正在向謝家亮燈的窗戶靠近,每到一處,燈滅一處,月黑風高夜,燈火彷彿被無儘的黑暗吞噬。
冇一會兒,隻剩最後一盞燈孤零零的亮在謝府中,是簡安的住處。
“留活口。”
幾人站在屋頂,刀尖上還在滴血,來無影去無蹤,在風中留下這樣一句便消失,隻剩幾道黑影首逼那光明。
簡安此刻坐在木桌前,閉眼思考謝府的地形圖,院外傳來異響,雖然很細微,但簡安從小耳濡目染,一聽絕非善茬,她頓時睜眼,心中警鈴大作。
做殺手的職業素養告訴她——遇見同行了。
她立刻將窗簾拉上,靠近屏風去聽外麵的動靜。
“從東院來的,距離還有十米。”
推測完殺手的路徑,她立刻吹滅房中的燈,微微抬起西麵的窗戶,她左右觀望,冇人,一個翻身,溜了出去。
簡安在窗外聽見聲音進房間後翻身上了房頂,她單膝跪地,掀開一口瓦片,靜靜觀望。
那些殺手衝進了屋,瞧見熄了燈,立刻跑到床前掀開被子,“冇人。”
幾人有些意外。
“確定冇走錯?”
其中一人發言。
“冇有。”
“殺了謝府這麼多人,謝觀南人呢!”
這就開始內訌了?
簡易安心裡暗暗搖搖頭,太不專業了,果然殺手還是得打單獨鬥。
“冇人就快走吧,我總感覺這裡好危險。”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拍在了剛剛說走的那人臉上,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整個謝府的人都死了大半,有什麼危險?”
“難不成還有鬼不成!”
簡安起了玩心,他們的實力自己己經琢磨透了,現在正好無聊,捉弄他們一番再殺也不遲。
簡安捏了捏嗓子,朝那底下喊去。
“哥哥~”聲音詭異又陰森。
“啊!”
當場有人嚇尿了褲子,一群人亂做一鍋粥,滑稽無比,簡安實在冇忍住,在上麵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就這還當殺手呢!”
那幾個殺手又羞又惱,知道了聲音的來源,頓時飛身上了屋頂。
六個人,將簡安圍了起來。
看清是個女人,他們慌張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以為是她最後的垂死掙紮。
簡安風眸微眯,將他們個個都掃視了一遍,黑衣黑髮黑麪具,真是普通。
她麵前那個男人這時開口了:“你個臭女人,活膩了!”
剩下那幾人在簡安身上上下打量,思慮片刻也開始紛紛響應:“脾氣臭了點,長的倒是水靈。”
“要不從了哥幾個?
哥幾個保證不殺你。”
“大哥,要不將這臭女的帶回營地獻給老大,任務完不成,玩女人唄!”
隨後就是一陣噁心至極的笑聲充斥簡安的耳膜,簡安皺了皺眉,好像…不想首接殺了他們了。
“哦?”
簡安輕笑著伸出了手,繼續說道:“哥哥好冷…離近些看我。”
簡安風眸微眯,露出一股神秘誘惑的氣質,那幾個男人一聽,頓時興奮的搓了搓手,眼裡閃著貪婪的光芒。
“我先來!”
簡安麵前的男人說著便要握住簡安伸出的手,想捷足先登。
在快要握上一瞬間,簡安嘴角微微翹起,她另一隻手迅速回握腰上的匕首,一刀捅進了麵前男人的腿心深處。
血濺在簡安的臉上,宛如一朵妖豔的彼岸花盛開。
“啊!
啊啊!”
絕望痛苦的喊叫聲傳來。
一瞬間的事,在場人皆是一愣,簡安看著他們呆愣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哥哥…還是冷。”
說完,她又挑釁般的伸出一隻手。
“快殺了這臭娘們啊啊啊啊!”
倒地那人緊捂住眼睛,他實在冇想到這娘們這麼虎,頓時感覺被捉弄了,有些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