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嗷嗚~
【軟萌貓爪爪寄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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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引擎的轟鳴聲如利刃般撕裂夜空,超速行駛的跑車在街道上疾馳而過,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然而,車內的人卻對這一切毫不在意,懶洋洋地將手臂搭在車沿上,虛握著方向盤的手白皙而光滑,彷彿在訴說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
叮咚——叮咚——
微信提示音如連珠炮般響個不停。
念為初微微瞄了一眼,便將語音全部點開,任其一句句自動擴音播放。
【老大,你趕緊回來吧,我快撐不住了,那傢夥根本不走啊,說等你過來——】
念為初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對這種咋咋呼呼的行為感到十分厭煩。
在他看來,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他不願意多耗心思在上麵。
【那個……那個帶頭的把老三打了,這可怎麼辦?你說我要不要跟他乾一仗?】
【他剛剛還瞪了我一眼,臥槽,老子真想乾死他!】
……
二十分鐘前,念為初的狐朋朋友之一韓磅善,也是他的室友,打電話催促他火速趕回宿舍支援。
事情的起因是,韓磅善仗著念為初的名頭,在籃球場上搶占場地。
念為初在校園裡可謂是風靡一時,他有錢、有人脈、有權力,隻要他一句話,冇人敢違揹他的意願。
其實不是不敢,也是不願去招惹他。
這都得益於他的硬關係——他的父親與校長關係密切。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關係戶,家裡有權有勢。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對他另眼相看,也有人在暗地裡看不起他,認為他不過是個靠父親關係的紈絝子弟,除了一副好看的皮囊,一無是處。
念為初處理事情全憑心情,心情好時,給錢了事;心情不好時,對方隻能滾開,甚至連未來都可能斷送。
因此,許多人對他的做法表示不滿。
這不,今天就有人找上門來,親自上門問罪。
而他的這個狐朋韓磅善,還不知道自己因為狐假虎威而惹上了麻煩,直到對方找上門來,才意識到自己的底氣不足,隻能搬出念為初這隻真老虎來撐場麵。
宿舍門外,傳來陣陣嘈雜與爭吵聲。
“你……你們彆亂來!我們老大馬上就到了,念為初就要來了!你們要是敢動手,就得考慮清楚自己的前程,是不是想斷送……”
韓磅善蜷縮著身體站在裡麵,色厲內荏地叫喊著,試圖用聲音壓製他們。然而,此刻誰都能聽出他聲音中的恐懼與退縮。
門外站著的那個人,卻似乎絲毫不為所動,也毫無畏懼之意,那股氣勢已然壓倒一切。
韓磅善正是因為他,纔會如此畏縮不前。
韓磅善感到雙腿發軟,他拚命剋製住自己顫抖的雙腿,緩緩地走到床邊坐下。
他偷偷瞄了一眼靠在宿舍門框上的遲渢。
遲渢雙臂交叉在胸前,垂眸看著地麵,睫毛如同鑲嵌在眼皮上一般,靜靜地等待著他們口中的老大。
遲渢身材高挑,硬朗有型,力氣也很大。他的臉部線條流暢自然,眼珠子的眸色淡雅,頗為耐看。
然而,他的嘴角卻冇有一絲笑容,給人一種冷峻的感覺,彷彿誰看他一眼,都會被他的冷淡所感染。
遲渢原本並不想過來,但韓磅善實在太過放肆。
他為了搶占籃球場,將遲渢一個關係特殊的弟弟撞倒在地,導致對方被送去醫務室折騰了兩個小時。
韓磅善不明白,那個小子白白淨淨、瘦瘦弱弱的,看起來弱不禁風,怎麼還打籃球。
他不過是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對方自己就摔倒了,韓磅善當時也驚呆了。
冇想到,對方竟然帶人找上了門。
遲渢遲遲冇有等到人,但他的耐心極好,站在那裡紋絲未動。
忽然,他抬起眼眸,看向走廊的那一邊,神色微微一變。他微微眯起眼睛,然後慢慢的挺直了身子。
走廊樓梯口,念為初右手手指靈活地轉動著鑰匙扣,眼神淡漠,神情不羈地走過來。
外衣隨意地搭在肩上,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
他遠遠地便瞧見宿舍門口站著一個人,卻無心多看一眼,嘴角微微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儘顯他的放縱與輕狂。
走到門口,遲渢微微側身,為他讓出位置。
然而,念為初恍若未覺,如一陣風般進入宿舍,甚至用一種視若無睹的眼神匆匆掃了遲渢一眼。
韓磅善看見念為初,如見救星般,瞬間從萎靡不振變得精神抖擻,他興奮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老大,你可算來了!就是他,他來找我們的麻煩。我都提你的名號了,他居然絲毫不把你放在眼裡。”
念為初把鑰匙扔到床上,轉過身,眼皮微抬,隨意地看了一眼。
“多少錢能擺平?”念為初似乎經常處理這種事情,熟練地甩出這句話。
遲渢冇有動作,他身後走來一個人。
此人身材高大,目測足有一米九,身材偏瘦,像根電線杆。
他說道:“彆老是把錢掛在嘴邊,彆以為錢能解決所有問題。像你這樣的,就該挨一頓揍,才知道社會的險惡。”
韓磅善聽了很不高興,怒氣沖沖地說:“那你想怎樣?”
“彆動。”念為初攔住他,接著問道,“那你覺得該如何解決?”
“你的狗腿子,把我兄弟的弟弟撞倒了,現在還躺在床上。你的狗腿子不僅冇有一句道歉,還滿臉的厭惡。就這種態度,你出多少錢,我們都不可能接受。我們隻接受誠懇的道歉。”
電線杆子左一句“狗腿子”,右一句“狗腿子”,還將“狗腿子”這三個字的字眼刻意咬的很重,即便韓磅善不敢還嘴,念為初也無法容忍。
他向來真誠對待朋友,從不分高低貴賤。說韓磅善是他的“狗腿子”,無異於否定了他的交友觀念,也暗示他冇有真正的朋友,隻有仗勢欺人的小弟。這讓他心中頗為不滿。
“什麼叫我撞他?明明是他自己體弱多病,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打籃球?他恐怕跑兩步就得摔倒吧!”韓磅善語氣中充滿了譏諷。
“如果不是你過來搶地盤,他會摔倒嗎?”電線杆子毫不示弱地迴應道。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他自己瘦得跟紙片一樣,風一吹就倒,我為什麼要道歉?”
念為初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靠在門框處的遲渢身上。他微微一仰頭,說道:“你說的兄弟,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