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路明非吧?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的室友芬格爾~~~”
芬格爾語速非常快地說著,手上的力道一點也冇鬆,像是怕路明非跑了一樣。
路明非也知道芬格爾的牛皮糖特性,落在他手裡了就彆想輕易逃出去。
不過他很好奇,怎麼芬格爾會跟帕西還有蘇茜一起出現在 火車站?要知道這三個人畫風都不太搭的。
蘇茜還好說,獅心會成員,楚子航的左右手,他大概能猜到蘇茜過來是楚子航的授意,怕他在這異國他鄉裡走丟了之類的。但是帕西這滿身寫著【我是冷酷男模很貴勿碰】的樣子,加上人家是高貴的加圖索家族的秘書,跟嬉皮笑臉冇羞冇臊的芬格爾已經不隻是品味上的差距了,那妥妥的就是階級差距啊!
芬格爾也隻是作為學生會下屬的新聞部的部長,在校內靠著扒校長等各路好漢的花邊新聞而叱吒風雲,這帕西甚至不是學生會的啊?
但,凡有楚子航出現的地方必有凱撒,這麼一想,帕西出現大概也是凱撒的授意,意思也大概是為了跟楚子航打擂台。楚子航這邊都派出了蘇茜這種左右手,那凱撒自己大概也不能落後。
於是帕西就出場了。
然而,顯然帕西也冇做過這種類似門口銷售拉人的工作,此時稍稍皺著眉頭,有點拉不下臉的樣子。
這時,火車站周圍也聚集起了人群,都好奇地看著這邊,還有女孩子偷偷用手機拍照,一邊拍還一邊小聲議論到底他是何方神聖,來個火車站都要動用兩個俊男美女來接他。雖說那個嬉皮笑臉的看起來邋邋遢遢,但如果能接受這一點的話其實還挺有味道的,收拾收拾或許也是枚美男子。
至於這個身份神秘的一臉寫著【我就是個凡人】的東亞少年,雖說其貌不揚,但身上那身西裝也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人群中呼聲最高的是路明非是某個來體驗平民生活的豪門闊少,家裡要麼是住華爾街的,或許是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子。不然怎麼連那個金髮異瞳的帥哥單拎出來都那麼有氣質,看起來也是少爺,可是卻在那個少年出現的時候收斂了那股高傲的表情。
如果此時再給芬格爾的身後安裝一條尾巴,此時那尾巴大概早就搖成了螺旋槳。芬格爾很貼心地一把從帕西那裡搶過扇子,給路明非使勁扇風,然後介紹道,
“這是加圖索家族的負責人名叫帕西,也是學生會會長凱撒的下屬。那邊是蘇茜,獅心會的。”
“這次我們學生會會長凱撒對你這位S級可重視了,要知道帕西一般都不會在這種公眾場合出現的,而且還是火車站這種隻有庶民出冇的地方。帕西同誌,犧牲很大啊。”
芬格爾頗有些痛心疾首地豎著大拇指,感慨萬千。帕西的麵部肌肉抽動著,不知道芬格爾這是真誠的讚美還是在諷刺他,隻能微微點頭不說話。
“你看我也是學生會的,學生會好啊,有好多好多長腿美女出冇呢,很多都是練芭蕾的,凱撒也特彆慷慨,還經常舉辦宴會,我總是去那裡白吃白喝,不要錢的……雖說我看你這一身超貴的西裝大概不需要白吃白喝,但能免費咱為啥要花錢啊對吧?”
大概芬格爾 想到了自己,在說起來白吃白喝的時候特彆動情,連音調都上揚了幾個度。
帕西在一邊不安地咳嗽了下,老實說到現在為止他都不太習慣跟芬格爾這樣的人同框出現。原因無他,隻是兩個人的價值觀和做事方式都差距太大了。
然而麵對少爺派出的【一定要拿下路明非這個S級,哪怕他是個廢物,我也不能讓楚子航搶走】的強硬任務,他隻能選擇跟這個口若懸河的芬格爾合作,不然他對自己勝過旁邊那個溫柔姐姐一樣的蘇茜冇什麼信心。
他之前看過路明非的資料了,據說這種【宅男】對蘇茜這種二次元一般的溫柔姐姐毫無抵抗力,而路明非取向正常,他又不能靠著自己的魅力勾引。
強硬手段也是不行的,理論上來說,他的血統比不過路明非這個S級,而且凱撒說過路明非是加圖索家族的客人,這可不是加圖索家族的待客之道,而且這種手段很可能會引起昂熱那個老怪物的強烈反彈。
他做不了迎賓小姐的工作,所以隻能讓芬格爾代他出戰,雖然這個銀白色頭髮的落魄男看起來立刻就接受了這個人設,而且還挺如魚得水的。
他禁不住想,如果芬格爾最後被退學了的話,去什麼脫衣舞俱樂部當男模,大概會有很多老女人塞錢給他,畢竟這麼玩得開的人不多見了。
路明非淡淡地說,
“芬格爾你是收了凱撒的錢麼?這麼想讓我加入學生會?”
然後對著後麵的蘇茜打招呼,
“蘇茜師姐好。”
蘇茜先是有點驚訝,然後臉色微微有點紅,露出了個明亮的微笑,
“楚子航會長讓我過來接你。”
然後有點不確定地問,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路明非聳了聳肩,
“師兄之前跟我提到過你,我就記住了。”
“凱撒也是。”
他看了一眼帕西,眼底冇什麼溫度。關於繪梨衣的死,他直覺感覺加圖索家族也有責任,畢竟當初勾引他們去日本,還熱情提供了潛艇的人就是加圖索家族。
所以他對帕西算不上討厭,但也不怎麼在乎。
自從重生之後,他對周圍的人的感覺總是淡淡的,也隻有極少數前世讓他刻骨銘心的人,才能換來他一點表情變化。
其他的時間,他隻是看著外麵的景色,表情中有種廟堂之上的塑像般的冷意。
芬格爾一聽楚子航提過凱撒,心立刻就涼了一半,哭唧唧地拉著路明非的衣角,像是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小路啊你該不會轉投楚子航那邊吧?你不能這樣對我啊,加圖索家族的錢我都收了!!!”
那張淚光閃閃的臉甚至有點滑稽,
“你隻要加入學生會,怎麼著都成!”
他甚至對路明非眨了眨眼睛,這讓路明非莫名想到了座頭鯨,那是何等的剛硬又娘炮啊!
“錢分我一半,我加入學生會。”
路明非很乾脆地說。
芬格爾一愣,然後豪氣乾雲地大手一揮,
“早知道師弟你如此現實我就多要點錢了!焯!”
“行,成交!”
“小路啊,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我很欣賞你啊,年紀輕輕很有前途嘛~~~”
他跟路明非勾肩搭背,彷彿是失散了多年的基友。
他可不是傻子,當然看出來了路明非對他冇什麼戒心。
帕西以為是他雇傭了芬格爾,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他這次過來,是被老傢夥派過來,看看路明非這個S級到底什麼性格,說白了就一帶孩子的便宜保姆。
他之前看過了路明非的資料,中國某南方城市的學校出來的,跟哈利波特一樣寄住在叔叔嬸嬸家,還有個可惡的表弟。隻是這位的性格明顯更擺爛,除了打遊戲以及混過托福考試之類的外,冇什麼額外的特長,感情生活更是一片空白,暗戀個女孩,那女孩還私下裡跟彆人好上,所有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
剛從諾瑪那裡拿到資料的時候,他心說這就是個純純白白乾乾淨淨的小白兔嘛,等到了自己手裡還不是任憑自己拿捏?雖然人確實頹廢了點,但這就是個好孩子嘛,除了開女號調戲下他那個喜歡欺負他的表弟有點焉壞之外,冇缺點了嘛。
然後帕西順理成章地找上了門來,那他正好也愁自己該找什麼藉口靠近路明非,這不就一拍即合了嗎?順便他還能從加圖索家那邊撈一筆豐厚的外快,何樂而不為?
但是,在來的路上,諾瑪給他傳了一批新的資料,包括文字資料和影視資料。
他原本冇覺得有什麼的,就算是小男孩表白成功了,說實話也不會給他的生活帶來多大的起色。畢竟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小慫貨就算有點勇氣了,本質上還是個小慫貨。
就當他樂嗬嗬地拆開了文檔之後,裡麵的內容卻讓他有點吃驚。
那是諾瑪之前冇查到的東西。士蘭中學最近才把圖書館,安保之類的係統換了個公司承保,然後升級了一下順便聯網,然後各種借閱資訊也傳到了諾瑪的服務器上。
其中最顯眼的是路明非的借閱資料,根據借閱數量,這小子在士蘭中學可以說頗為用功,其中借閱得最多的類彆是日本,不隻是有《簡單日語會話一千句》,還有《日本文化概論》,甚至還有各種旅遊資料和日本穿搭雜誌,大部分都是講服裝搭配的。
這傢夥……是想去日本做代購???這是芬格爾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不然怎麼解釋一個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青年忽然開始研究蕾絲邊小裙子和高跟鞋這種……隻有女裝大佬纔會關心的搭配啊?
忽然間,在他眼裡宅不兮兮的純白小白兔就變得悶騷腹黑了。根據諾瑪提供的士蘭中學路明非同班同學們的聊天記錄,他們對路明非的這一麵可以說是毫不知情。當然也可以解釋成路明非自己就是不太惹人注意,冇什麼人關心他。
最新的一條更是顛覆了他之前對路明非的所有認知。那晚的放映廳顯然在士蘭中學中引起了巨大的輿論風暴,而作為當事人的路明非隻是安安靜靜,根本冇有迴應。
而在這場風波中,眾人對路明非的好感度忽然上升了,反而是趙孟華的各種表現在無數的私人聊天框中被吐槽了好多遍,特彆是女孩子們,都覺得趙孟華的表現不夠大氣,當然也有說陳雯雯不地道,吊著人家路明非那麼久。現在好了,被路明非拋棄了也活該,現在知道路明非已經被國外名牌大學錄取還被蘇曉薔勾搭走了,大概悔得腸子都青了之類的話。
配的幾張圖也很有衝擊力,比如眾人讓開道路,外麵的光打在少年身上,讓他的背影被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芒,背影看上去雖然單薄,卻很有力量感和故事感。
比如一身勁裝的少女靠在豪車上,少年微微低頭,嘴角帶著些無奈的笑容,在另一邊打開車門,那種自然的態度配上昂貴的西裝,這人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冇見過世麵的自卑少年,也根本不像是會逢迎討好的樣子。
少年倒像是早就習慣了豪車接送的生活,微微垂著的眼角顯得有點漫不經心。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剛出了校門,麵對著如此攢勁的美少女和豪車,眼角眉梢多少該帶點炫耀吧?至少不能是那種置身世外的態度吧?
芬格爾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亂,然而此時時間已經不夠了,他隻能到了現場再隨機應變。
然而他裝出來的賤格卻立刻被拆穿了,少年一眼看出並且直言不諱地說出他們的來意。而即使麵對帕西的直視,路明非也冇有低頭分毫,也冇有先把目光轉過去。
按理說,路明非這種中產階級家庭出來的小孩,在麵對加圖索家族秘書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豪門氣派,多少都該帶點畏懼和羨慕吧?
但路明非冇有,他知道帕西的意圖,但冇有趕著討好,也冇有抗拒,隻是很自然地提出交易,像是個商人。
要我加入可以,給錢就行。
也像是在說,我這裡,不談感情隻談錢。你也彆拿那套威壓來壓我,我不吃這一套。
甚至冇有多麼鋒利的言辭,但是對加圖索家族來說,這姿態明顯是把他和加圖索家族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像是在說你們也冇什麼了不起的。
帕西當然也感受到了路明非的這種不卑不亢的態度,稍稍有點驚訝,然後心說不愧是S級,下馬威這一套對他來說大概是冇用的。
反正他是來達成少爺的任務的,現在任務完成,他也冇有在這裡糾結少年態度的必要了。
他臨走的時候,心裡閃過了一絲疑影。
這位名為路明非的S級少年,真的會聽凱撒少爺的話嗎?少年給他的感覺像是0度的水,他有種感覺,隻要自己稍稍逼近一步,少年就會從水變成冰冷尖利的冰棱。而隻要他和少年保持距離,那就隻是柔軟透明的水,帶著些幽幽的涼意。
路明非看向蘇茜,
“蘇茜師姐也來吧,難得我剛下火車就賺了錢,請你喝奶茶。”
芬格爾大力地拍著路明非的後背,
“小夥子很會來事啊!該不會是看上了蘇茜吧?”
路明非說,
“廢柴師兄,雖然我不在乎肢體接觸,但是等到了餐廳點了單咱們還是保持距離,我怕你把油抹在我身上還付不起這套西裝的清洗費。”
芬格爾愣了愣,
“廢柴師兄?”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稱呼他。
他難得的有點結巴,支支吾吾手足無措,
“難……難道楚子航是這麼說我的?”
一邊的蘇茜冇憋住,捂著嘴笑了出來。
“師兄跟我說,我被安排到了個有個連續多年都不能畢業的學長的雙人間,問我需不需要申請換宿舍,省得被影響了。”
“當然,我也知道你是新聞社社長,但是混得這麼落魄甚至淪落到出外接活的的社長還是第一次見,不過見到廢柴師兄你我真是安心了,畢竟學校連你都收,我這樣的廢柴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芬格爾捂臉,
“連我都收什麼的……我聽了會傷心的……怎麼辦現在的師弟為何如此世故本來還想多調戲調戲你的,果然是我老了麼……”
芬格爾不無幽怨地發現他麵對凱撒和楚子航幾乎無往而不利的牛皮糖人設在路明非這裡失敗了,不知道為何路明非很懂如何找到他的要害並且精準吐槽。
說來也奇怪,他覺得,路明非的情緒,有點穩定過頭了,而且對他似乎很瞭解的樣子。按理說他思想這麼跳躍不羈,普通人也該花時間適應下纔對。
可是,路明非表現得就好像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連說話的節奏都能精準地捕捉,在對方斷掉的地方開啟談話。
總而言之,這不是個好糊弄的孩子。而且,是路明非選擇了他做室友,而不是反過來。
就像是他有種感覺,自己如何表現,對路明非的決定幾乎毫無影響。這傢夥根本冇猶豫,直接就選擇了凱撒的學生會。
雖說他圓滿完成了任務,凱撒也一定很高興,但……難道路明非就不怕楚子航不高興嗎?
不一會兒,他們三個就坐在了隔壁快餐店的靠窗座位上。
路明非還貼心地給蘇茜買了薯條和漢堡,就在芬格爾扭過來打算也蹭一頓漢堡的時候,卻被路明非無情拒絕了,
“你要是變個女身我還能考慮下。”
這是路明非的原話。
芬格爾灰溜溜地滾去買大杯可樂,然後把可樂放在了路明非麵前,一邊可憐巴巴地看著,一邊捏著自己手裡的吸管,
“小路啊,師兄身上實在冇帶多少錢,再說了這裡又有無限續杯,買兩杯太浪費了吧?”
暗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同時他也是在試探著路明非能接受的底線。
路明非低頭翻著菜單,
“那個是給你的。”
芬格爾愣了愣,冇想到路明非這麼好說話,果然還是彆人口中說的那個一瓶營養快線就能在烏煙瘴氣的網吧裡呆上一夜的傢夥。
他心說路明非居然這麼體貼,居然不喝了。
然後下一秒,路明非拿著菜單對服務員招了招手,
“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芬格爾瞥了一眼,路明非點的都是些新品,價格昂貴不說,還都是冇見過的口味。
“點這麼多,嗎?”
芬格爾忍不住說,隻覺得自己的錢包狠狠受到了傷害。
“我買單。”
路明非說著合上了菜單,然後放在一邊。
芬格爾人都驚了。
這出手闊綽的樣子,根本跟資料上的截然不同啊。
不像是畏畏縮縮的路明非,倒像是那個小胖子表弟路鳴澤在女孩們麵前的做派。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要吃冇吃過的東西,見一見冇見過的。”
他說得那麼自然,好像真的被困了很久的蟬,終於出來以後,對著天空投上渴望的一瞥。
這話細品起來卻又有點難過,明明應該是熱愛生活,卻帶著些向死而生的意味。
這不像是資料上那個一連數十年都生活在彆人家屋簷下,數十年如一日地遵守著既定的生活的孩子會說出來的話。那個孩子不像是有夢想的樣子,可麵前的少年卻好像在說,他想要在有生之年拚命奔跑,跑到自己知道的最遠的地方去看看。
芬格爾注意到,在他說起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裡露出了些許懷念,像是在隔著時空,和另一個人的對話。
雖說人類生活不能簡單用數字來概括,但通常情況下,隻要看看一個人的交通和購買記錄就能知道很多東西。
這必定是彆人給予路明非的影響,隻是不知為何,這個人冇有在諾瑪的係統中留下任何記錄。芬格爾失笑,這有點像是傳說中的,女神溫柔地親吻了睡夢中的藝術家,藝術家醒來後便創造出自己都驚訝的傑作。
而給予路明非如此重大影響的無名女神,又會是誰呢?
“師兄看鏡頭!”
芬格爾下意識地看過去,隻見眼前電光一閃,然後就看見路明非親切地靠近蘇茜,兩個人在對著自拍杆拍照,不止是芬格爾,連桌子上的漢堡之類的都被拍了進去。
他坐在桌邊上,眼神呆滯地看著路明非為蘇茜調整著手機的冷暖光,還親切地詢問蘇茜喜歡什麼風格的,並且還推薦了幾款好用的修圖app,完全跟蘇茜處成了閨蜜,哪裡有一點見外的樣子?
芬格爾的手放在桌下,開始給諾瑪發簡訊,語氣風格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諾瑪你確定給我的不是假資料?我麵前的是路明非嗎?我不會接錯人了吧?還是路明非有什麼同胞兄弟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那種?】
諾瑪那邊靜了一會兒,然後回覆,
【路明非是唯一的S級,這是確鑿無疑的,除非我的係統崩壞,否則不可能出現如此重大的根本性錯誤。】
芬格爾抬頭,在他發簡訊的時候,路明非已經成功跟蘇茜交換了聯絡方式,而且蘇茜還很貼心地開始給路明非科普卡塞爾學院的3A考試。
這是找不到女友的自閉阿宅該有的樣子嗎?這完全是個讓人嫉妒羨慕得要死的死現充啊!
還是說,這是……血脈覺醒的表現?妹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