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我猛然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中,窗外太陽泛紅,冇想到我這一覺睡到了夕陽西下。
一旁還坐著吃小龍蝦的葉一秋,吐出蝦尾。
“老寧你終於醒了,我這就去找大夫。”
葉一秋冇等我回話,他便快步跑出去。
冇過多久,一名穿著白大褂,三十多歲,戴著黑框眼鏡的知性少婦醫生走進來。
“周醫生,你看看我朋友是不是精神病了?”
少婦上下打量我,隨即長歎一聲。
“現在孩子學習壓力大,特彆是在高考時,會出現焦慮、抑鬱等不良情緒,長時間的不良情緒堆積,就會逐漸轉化為精神疾病。”
少婦說完,讓葉一秋和護士離開,整個病房就剩下我們兩人。
她伸出手,就像一個慈祥長者輕輕摸了摸我的腦袋。
“孩子不要怕,高考已經結束了,你就把我當成你的阿姨,我們隨便聊聊天。”
“孩子,你學習成績好嗎?”
“全班倒數……”
呃……
少婦也冇想到,我一個學渣竟也會因為高考出現心理疾病。
“孩子,那是你的家裡出現了變故?或者你失戀了?”
少婦和我聊著聊著,忽然話題開始走向下三路。
“有冇有幻想過女人?”
“喜歡什麼姿勢?”
剛開始我還一一回答,後來問題越來越不對勁,忽然我感覺有一雙手搭在我的褲腰。
那少婦醫生不知道啥時候鑽進來我的被窩,跪在我的腿上,雙手抓著我的病號服褲子就要往下拽。
“不!不要!停!”
“小郎君,到底是不要,還是不要停?”
“小郎君,最後一個問題,你對奴家我用強的時候,舒服嗎?”
少婦醫生抬起頭,竟變成王寡婦的臉。
她轉過身,背對著我騎在我胸口上,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那是一條黑色的丁字……
我想要跑,但卻發現身體又像夢魘一樣,動彈不得,喊又喊不出來。
咣噹~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護士驚慌的聲音響起。
“周大夫不好了,404房的那位高考女生要跳樓,你快去吧……”
我忽然搖搖頭,發現那少婦醫生並冇有坐在我身上,而是坐在我的床邊。
我的身體能夠動彈,連忙跳起來,跑出病房,一頭撞上了葉一秋。
“快走,這醫院不乾淨,這少婦醫生是王寡婦,她要上我,還穿黑色丁字……”
路過我身邊的少婦醫生不由已一愣,回頭瞪了我一眼,對護士道:“這叫寧生的病人你要好好看管,他精神疾病很嚴重。”
說著扭頭離開,在回身後,她眉頭緊皺。
“奇了怪,他怎麼知道我裡麵,穿的是黑色丁字……”
躺在病床上,看著吃小龍蝦的葉一秋,忽然王寡婦出現在他的身後。
對我詭異的一笑,手裡拿著一條上吊用的麻繩,緩緩套在葉一秋的脖子上。
“不!”
我驚呼一聲,王寡婦消失,葉一秋好奇的看著我:“老寧你又犯病了?”
我強擠出一絲微笑:“冇,我…我就是餓了,你幫我弄點吃的吧,小龍蝦重口太油,我想吃點清淡的。”
“破事不少,等著我去給你弄點白粥。”
葉一秋走後,我連忙從一旁櫃子找出我的衣物換上,離開病房,跑出醫院。
攔下一輛出租車後,給葉一秋髮了條微信。
‘兄弟,你表姐說得對,自己犯下的錯,自己承擔,不可以牽連無辜。’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我不能讓你陪我去死,如果我能活下去,我們做一輩子兄弟。’
‘如果我死了,請你幫忙照看下我的父母,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你。’
‘再見了兄弟,寧生絕筆。’
發完之後,我便將他拉黑。
出租車開到鎮裡,因為我們村很偏僻,如果把車開進村,回來隻能跑空車,拉趟活兒反而賠錢,而且山路也不好走。
所以去我們村,出租車都拒載,隻能打車先去鎮裡,再換一輛黑摩的回村。
鎮街道,此時天色已漸漸黑下來,不少十裡八村的人都在伸手攔黑摩的。
忽然,一輛色彩鮮豔的摩的開過來,出奇的這群人冇人去攔,彷彿是冇看到一樣。
我伸手攔下,翻身上了摩的後座。
“師傅,去梨花峪村。”
車子奔馳在山路,原本我冇感覺到任何異樣。
直到一輛大貨和我們錯車,明亮的車燈讓我發現四周景象變了。
原本回家的路,變成了去後山的路。
摩托車一拐彎,用很快的速度,行駛山中彎曲的小山路。
“停車!”
“停車!”
“我**,讓你停車!”
我驚聲尖叫,可對方卻彷彿冇有聽到,我用拳頭捶打他,依然無用。
我眼前的摩的師傅也變了,那是一個女人,看不清臉,穿著一個大紅裙子,頭髮很長,濕漉漉的。
緊接著,那令我毛骨悚然,十分熟悉的陰森女人聲音響起。
“小郎君我們回家,讓你乾我,日日夜夜的乾我!”
我背後瞬間升起一層的白毛汗,藉著月光可以看到,前方便是綠窟潭。
摩托車冇有減速,看這架勢是準備直接衝進綠窟潭。
事態緊急,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猛然向後一仰,選擇了跳車。
落到地上的我,雙手抱住腦袋,任憑自己在地上翻滾,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
摩托車飛奔進綠窟潭中,從我的角度,竟看到摩托車是紙紮的,上麵還騎著一個女性的紙人。
紙人回過頭,赤紅色的眼睛看著我。
我耳邊響起那陣陰森的聲音:“五天,還有五天就能讓你天天乾奴家了!”
“我乾你媽!”
我怒罵一聲,從潭邊爬起來,但腳踝的劇痛讓我摔倒。
我的腳踝已嚴重紅腫,衣服破破爛爛,滿是泥濘。
渾身上下遍佈傷痕,宛如散了架,動彈一下都疼的要命。
“寧生!”
“寧生,你來呀!”
“寧生,你過來呀!”
輕柔空靈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我回過頭。
一身潔白僧袍的王寡婦站在地藏廟的門口,擺著手喊著我的名字。
“啊!”
我也顧不上腳踝的疼痛,驚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