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帷幕己悄然降臨,像往常一樣,此時的大街己經陷入了一片寧靜。
如果快要接近淩晨,街道還像白天一樣熱鬨的話,那就是異常情況。
現在是22點半,一群狂歡後的高考生,攙扶著走在夜晚的大街上。
為尋常的街道,添染了一絲不尋常。
“是誰先開頭說喝酒的?
我要是不能準時回家,老媽又要扣我零花錢了。”
夏風攙扶著李寧邊走邊抱怨說,明明可以九點結束的聚會,偏偏拖到了現在。
“我……他……兄弟,你好……香啊”靠在夏風肩頭上,醉得漲紅了臉的李寧正說著囈語。
確實他們今天過於放縱自己了,要不是老闆趕他們走,他們可能會卡點回家。
“這傢夥喝得最多,整整七瓶。”
夏風抱怨著,“我都懷疑他是故意的。”
其實李寧是為了忘記讓他傷心的那個“她”,纔將自己灌醉。
“我其實是不太相信夜晚有怪物的,畢竟我們也冇有親眼看到過。”
曹波回過頭說道。
在龍國,雖晚夜晚可以在外麵逗留,但淩晨之後就不能待在外麵,這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識。
“夜晚裡有怪物。”
這句聽起來像是哄騙小孩子的話,卻是所有人銘記在心裡的警告。
“我從來冇有在午夜之後出門過,而且聽說章言就是因為午夜出門失蹤的。”
劉曉說道。
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在淩晨出門的人第二天都冇有回來過。
就算那些在外麵度過了夜晚的人,他們也是在類似於室內的隱蔽空間裡麵度過的。
大家從小學開始就被學校教育,每學期甚至都會設立一個特殊的講座來宣傳這方麵的事情。
每家每戶臨近午夜之時,都會把房門反鎖,甚至窗簾都是可以上鎖的,玻璃都是毛玻璃。
他們行走的大街,大大小小的店子也都打烊了,馬路上聽不到任何車聲。
街道上,隱隱約約有幾個零散的路人,他們也都急步行走,不想在夜裡多停留。
但在龍國是存在一個專門的組織來處理夜晚的怪物的。
裡麵的成員個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就算是這樣,他們也免不了重傷或犧牲。
“曹波你不信的話,那要不我們今晚在外麵待一晚。
“看看是什麼怪物把章言抓走的,你再英雄救美,與身相許……嗝。”
楊友笑道,他也喝了酒,被曹波攙扶著。
“切,我纔不和你待在外麵呢,你又不是我喜歡的女生。”
曹波癡笑道,似乎在心裡想某個女生。
“噫~哈哈哈。”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原本死氣沉沉的夜晚充滿著青春的洋溢。
饒天靜靜的走在人群的後麵,眼神發散,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天剛好是今年的最大滿月,此刻其實他正在思考滿月方麵的事情。
就算是今天的高考狂歡,他也一滴酒也冇喝。
作為一名一米七五,身材平平,相貌平平,成績平平的普通人,扔進人群中也找不出來。
儘管就是像這麼一個無慾無求的普通人也會被捲入神奇的事件,從此過上不一樣的生活。
再美好的時光也會走到儘頭。
……因為饒天的家離的最遠,他還在神遊著,靜悄悄的夜,靜悄悄的男孩……“嘿,給我開機了,扈嘉住在你家附近,你把他送回家吧,我也走了。”
假小子劉曉拍了拍饒天,她有一頭短髮,經常和男生們在一起,和他們一起打籃球,玩網遊,和饒天玩的比較好,經常和他一起發呆。
“啊?
啊,哦,好的。”
饒天回過神來,與劉曉分彆後,攙扶著扈嘉朝家走去。
扈嘉也算是一個好學生,但他今天晚上卻似乎喝了很多酒。
“嗯,饒天,怎麼感覺你好像少了點什麼?”
扈嘉抬起了頭。
饒天大約停頓了兩秒後,才發現自己的外套不見了。
“我想起了,在宴會上,楊友喝了酒,他拿著你的外套出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卻冇有拿回來。”
扈嘉說。
“楊友這個小逼崽子。
外套……算了,明天再去拿吧。”
饒天打開了手機確認時間,現在是22:47。
饒天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褲子口袋,結果發現自己的鑰匙似乎和外套約好的一樣,也不見了。
因為明天是自己的生日,今天下午劉曉親自來家門口接自己,就順手把鑰匙放進外套口袋裡麵了。
“這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用爬的都趕得回來。
“不放心的話可以騎我的電瓶車,大約騎行路程隻有八分鐘。
“明天記得還我就行,畢竟我隻會心疼giegie,嗝……”扈嘉一臉壞笑。
礙於一些特殊的原因,饒天並不想在其他人家裡過夜。
而且自己的父母這幾天去親戚家玩了,他並不想錯過獨自在家的機會。
確實,一個多小時都夠他來回跑三西趟了。
於是饒天接過了扈嘉遞過來的車鑰匙,推著電瓶車,開走了。
目送饒天離開後,扈嘉摸著腦袋回家了。
卻不曾想在不遠處的電話亭後麵有一個身影,正在偷看著他們。
過了一會,神秘人也消失在了夜色裡。
——————說起來這是饒天第一次騎電瓶車。
一輪圓圓的月亮掛在天空上,空無一人的大街,漆黑的建築物,此刻己經屬於寂寞的狂歡。
饒天騎著電瓶車,享受著晚風,他的心情也漸漸的愉悅了起來,因為往常的這個點他己經在床上了。
到了目的地,饒天把車子靠邊停下,衝向了餐館外的那間廁所。
饒天慶幸楊友隻是把外套放在廁所了,不然餐館關門了,他還冇有辦法進去。
饒天把廁所隔間掛鉤上的外套取了下來,將鑰匙拿出來,他又確定了一下時間,是10:53,還很早。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接著“砰”的一聲廁所大門關上了,饒天衝出隔間,無論怎樣推拉那個門也推不動。
“媽的,放我出去。”
漸漸的,饒天有一種瞌睡感,就像昨晚熬夜,第二天早八的大學生一樣。
無論他怎麼再強行睜開眼皮也睜不開,他的潛意識也在告訴他快點睡覺。
“外……外麵有人……催眠氣體。”
饒天倒在了地上。
世界似乎又重新迴歸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