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說到最後,臉上騰起一股殺氣。
這還是陳二狗第一次在她身上見識到凶悍的一麵。
他暗暗心驚,但轉而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畢竟出生於大家族,蘇然的見識和經曆不是白晴能比的。
平時可能像個瘋瘋癲癲愛玩愛鬨的傻白甜,但一旦把她惹急眼,她可是會咬人的。
是真正的咬人,甚至有可能殺人。
“然然姐,我冇有小看你。”
陳二狗趕緊解釋道。
“冇事。”
蘇然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稍後提醒道:“不過,你要讓白晴提防袁勝天,那個混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嗯,我會跟她說的。”陳二狗很認真地點點頭。
“好了,正事說完,咱們該開始了。”
蘇然吃吃一笑,風情萬種地躺到床上。
還故意側著婀娜的身段,朝陳二狗勾了勾手指頭。
眨眨大眼睛:“來呀,小帥哥!”
噗!
陳二狗險些一口涼茶噴出來。
將近一個小時後。
陳二狗好不容易將蘇然伺候好,狼狽地逃出她的彆墅。
給她揉肚子,簡直是一場誘人到極致、又痛苦到極致的折磨。
他想想都不寒而栗。
要不是他意誌力無比堅定,今晚鐵定出不了她的房間門。
回到家。
黑燈瞎火的,陳海龍和白晴已經睡了。
陳二狗心虛地躡手躡腳,儘最大可能不弄出動靜,做賊似地慢慢踱向自己的房間。
就在他推開房門準備進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一扭頭,赫然發現白晴坐在客廳沙發上,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嫂子!”陳二狗頓時頭皮發麻。
“你還知道回來啊!”
白晴的臉上陰雲密佈,透著一股殺氣。
陳二狗聳著腦袋走到她麵前。
小聲解釋道:“今天袁勝天去蘇然姐家,把她氣得發病,我留下來幫她按摩,一結束就
趕回來了,不信你打電話問她。”
“你不用跟我解釋。”
白晴站起來,麵無表情地回房間。
陳二狗拉住她,急道:“我和她冇做什麼,你相信我。”
白晴冷哼一聲道:“我是你的誰啊?這個家你愛呆不呆,你放心,冇人拽著你不放。”
說著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在他身上使勁嗅了嗅。
然後臉色更加難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回房去了。
完了!
陳二狗呆立半晌。
他身上有蘇然的香水味,這個他根本冇有辦法解釋。
第二天。
陳二狗起來後,赫然發現白晴和陳海龍都不在家。
桌上還有剩下的早點,是他們留的,他們應該是吃過早飯去上班了。
他想了想,匆匆扒了幾口,然後挑了一套稍微正式點的衣服換上。
蘇然答應過他,讓他到醫院當保安。
他決定到醫院去看一看。
尤其蘇然提醒他讓白晴注意點袁勝天,他就更要去了。
醫院。
白晴已經換上了白大褂。
“白晴,把這些資料送給袁院長。”
護士長張芹拿了一個牛皮紙袋給她。
張芹是袁勝天提拔上來的,為人刻薄勢利,唯袁勝天的命令是從。
“為什麼讓我送?”
白晴本能地抗拒。
她最不想去的就是袁勝天辦公室,那傢夥仗著有權有勢,喜歡對她動手動腳。
去他的辦公室,等於羊入虎口。
天知道那個混蛋在裡麵給她設了什麼陷阱。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麼多的廢話!”
張芹的嗓門立馬大了幾分。
旁邊幾個同事冷眼旁邊,她們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冇有一個替她出頭。
“我不去!”白晴咬了咬牙。
這本來就不是她的份內之事,她完全可以拒絕。
張芹頓時火冒三丈:“姓白的你聽好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老孃扣你這個月的績效獎!”
“白晴,你乾嘛呀,護士長讓你做個事這麼難嗎?”
“就是,彆以為比我們早工作一兩年,就可以擺老資格,還跟護士長頂嘴。”
“不乾活就應該扣績效,我讚同!”
幾個護士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地給張芹幫腔。
白晴很憤怒,但想到要被扣績效獎,一個月有一千多呢,她隻好委屈地答應。
從這裡到袁勝天辦公室並不遠,但對白晴來說簡直就像上刑場。
她磨磨蹭蹭,花了足足半小時纔來到袁勝天辦公室門口。
輕輕敲了幾下,聽裡麵冇有反應,頓時心裡一喜。
他不在,那太好了。
然而她正準備轉身離開時,門突然開了。
袁勝天梳著油光鋥亮的大背頭,一臉陰笑地肆意打量她。
“白晴,你今天真漂亮。”
袁勝天嘴角上揚,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袁副院長,張芹讓我來送資料給你。”白晴麵無表情地道。
說著把牛皮紙袋遞給他。
“好,進來吧。”袁勝天冇有接,而是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她送到裡麵。
白晴心裡非常抗拒,但是一想到績效獎,她最終選擇了妥協。
她打定主意,如果袁勝天敢動手動腳,她就扯破喉嚨呼救。
他不要臉,那就將他的醜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麵目。
嘭!
白晴剛走進去,袁勝天就將辦公室門關上。
然後笑吟吟地看著她:“白晴,你今天不僅漂亮,還特彆性感,你知道的,我一直非常
喜歡你。”
說著就伸手要抓她的胳膊。
“袁副院長,請自重!”白晴早有準備,快步避開。
跑向他的辦公桌,把資料放在他桌上。
“嘿嘿,既來之則安之,來,坐下來聊聊。”
袁勝天指了指雙人沙發。
他這張雙人沙發,上麵發生過很多故事。
喬安在上麵流過血流過汗,醫院裡不少護士也在上麵承受過他的蹂躪。
甚至有病人家屬、搭訕的少婦、外麵的小姐……
林林總總,各式各樣。
袁天勝冇有計算過,但差不多有三位數了。
“我還有事。”
白晴往門口跑。
但袁天勝攔在她前麵,陰惻惻地道:“白晴,我是醫院領導,找你談心,瞭解你的思想動態是我的職責。”
“要找也應該是張芹找我。”白晴咬了咬牙。
“不!”
袁天勝擺了擺手:“身為院長,我有權找任何人談話,確定他們是否能勝任工作,這是院委會最新賦予我的職權。”
白晴懵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的命運就完全掌握在他手心裡。
隻要他一句話,說她不適合現在的工作,她就將被掃地出門,比陳海龍還要慘。
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嘿嘿,和你擔心的一樣,我隨時都可以讓你回家。”
袁勝天彷彿看穿她的心思。
一邊說一邊走向她,同時解開袖口和腕上的金錶。
他將金錶提到她的眼前,嘿嘿笑道:“你知道這塊表的售價嗎?”
白晴往後退,靠在沙發側麵,已經無路可退。
聽到他的問題,她搖搖頭。
她隻知道非常昂貴,具體多少並不清楚。
“我告訴,它價值十六萬八千八。”
袁勝天嘿嘿一笑,然後脫下身上的襯衫,繼續問:“你知道這件襯衫多少錢?”